明代宣德至正统间,在偏关西面的黄河边墙一线修筑了杨勉堡、得马营、五花营、唐家会、灰沟营、焦义营、楼子营等堡垒,号称黄河七堡。《宣大山西三镇图说》里记载,七堡中的灰沟营建于宣德四年(1429),后名为河保营、河会营,最初为土城,万历二年(1574)展修,七年(1579)包砖,周二里零七十步,高三丈五尺,隔河即陕西皇甫川清水营。《河曲县志》载“乾隆二十九年(1764)徙治,开拓周围三里八步,砖砌高三丈六尺……南门号南薰门,东门号宾旸门,西门号靖远门。”明代的河曲县城在今天县境东南方群山之中的旧县乡,清朝时黄河水运日趋繁荣,灰沟营以滩涂平缓之利,逐渐发展成重要的水旱码头与贸易集散地,经济地位远超旧县,到了乾隆时期就把县治迁建到此,延续至今。
河曲处于黄河南下途中向西的一个巨大突出部,因而得名。乾隆年间扩建的河曲县城靠近这个大拐弯的北端。
现在仅有北城墙西段和西城墙少部分因曾经被用作看守所的院墙而保留下来了,且都是砖城墙,但也是多处开裂下沉,岌岌可危。
明代黄河边墙上现存最完整的一座空心敌楼就在这段城墙的北侧不远处,好像是城池的守卫者,因此得名护城楼。这是一座平面方形的超级大楼子,通高12米有余,底宽约20米,南墙中部开辟拱门,两旁各有一个箭窗,其余三面墙上均设有一字排开的五个箭窗。内部是回廊环绕的回字形布局,中心三间为一个超级高巨的单独券室,回廊也是宽大深邃,楼内东南角上设有梯道可通楼顶。这座楼子尺寸极大,所以内部空间也比之一般的敌楼宽敞许多。当地人说清朝时候楼内就被改建成佛堂之用,现在中心的大券室是正殿,四周回廊和窗券内也供奉着玄天神佛仙圣,甚至在西北角还隔出单间做成僧人的住所以及卫生间。当年的哨所化身为祥和的佛堂,墙上挂满了匾额和锦旗,给人一种眼花缭乱的神秘感。
楼顶四面的高大垛口也基本完好,足有近两米高,在这里竟然修建起一座四合院式的古建筑群,最北侧为玉皇殿,两旁有垛殿,东西为配殿,东南和西南两个角上还建有钟鼓楼,各殿里也和楼下一样充斥着花团锦簇的新塑像,都是近些年搞起来的。偌大的敌楼上下佛道共存,诸神合署办公,也正因此,敌楼才保存完整,哪怕在浩劫年代也只是被毁坏了塑像而忽视了敌楼本身。
楼门距地面近7米,门前原有垂带踏跺,现在新搭建了高耸的平台和双向石阶。拱门为雕花石框,上方设精美的砖雕仿悬山出檐。
下边有一块风化损坏严重的砂岩石匾,上书“镇虏”二字,因其质地疏松,绝大部分上下款的小字都已无从辨认。
仅有“万历、钦差提督山、钦差镇守山西、钦差整饰山西、钦差分守山西河”等字可见,但也算是极其珍稀的长城匾额了。当年灰沟营的边墙从集义堡外长沙滩一直绵延至灰沟营南园九良滩,这一线曾筑有十座巨大的墩台,号称“守河十墩”,护城楼就是其中的第五墩。凡砖砌空心敌楼应该是增筑于隆庆议和之后明蒙间的和平时期,与戚继光督修的蓟镇长城前后时间相仿,而十墩的初建时间应在成化年间,比灰沟营城堡的建造时间略晚。各墩排布次序在嘉靖版《三关志》中有所图示,都取有“守河某墩”之类的名字,所以最初都是实心墩台,应该是后来被加以利用,扩建成了空心敌楼。
仅有“万历、钦差提督山、钦差镇守山西、钦差整饰山西、钦差分守山西河”等字可见,但也算是极其珍稀的长城匾额了。当年灰沟营的边墙从集义堡外长沙滩一直绵延至灰沟营南园九良滩,这一线曾筑有十座巨大的墩台,号称“守河十墩”,护城楼就是其中的第五墩。凡砖砌空心敌楼应该是增筑于隆庆议和之后明蒙间的和平时期,与戚继光督修的蓟镇长城前后时间相仿,而十墩的初建时间应在成化年间,比灰沟营城堡的建造时间略晚。各墩排布次序在嘉靖版《三关志》中有所图示,都取有“守河某墩”之类的名字,所以最初都是实心墩台,应该是后来被加以利用,扩建成了空心敌楼。
在这里俯瞰黄河浩荡而下的滚滚浊流,宛若千军万马奔腾席卷之势,摧枯拉朽的力量简直无可阻挡,我心中也升起无限的豪迈之感。在我来此的数日前,黄河刚刚冲毁了今人夺河而建的现代广场,看来从古至今,黄河的尊严都是不容侵犯的,黄河的河床都是危机四伏的。原来护城楼上还有万历年间的石碑,但几年前住持师傅的徒弟盖房子,擅自把碑砸碎用作地基。据师傅口述,碑文上有督造敌楼的官员名字,还有万历皇帝的年号。